“毒”系列之三十八：有种感觉叫被点(2008.08.30)
广东话里有个字非常有意思，叫“点”，意思与北方的忽悠类似，但广东话里的“点”更形象更准确地表达了“受害者”被别人点来点去的那种感觉。
台风“鹦鹉”正面袭击了深圳，一如四年前的“杜鹃”一样，给深圳的沿海养殖业带来了毁灭性的破华——大量养殖的鱼类逃出了网箱，这些鱼在广东话里叫“走笼鱼”。台风过后一周的周末，想用走笼鱼来冲掉2008年以来十足龟气的老牛，当仁不让地冲到海边，仅仅企盼几口像样的吃口。谁曾想到，事与愿违的同时，还有了一种被“点”的感觉……
（一）
进入，2008年以来，老牛已经预备了不下100个标题来准备大写特写老牛破龟那一刻的兴奋，甚至连文章的大纲都已经铺垫了好多次，然而，大海和老天似乎一直在与老牛开玩笑，不是台风，就是大雨、寒冷的天气，玩笑一开就是八个月，好不容易出矶，让老牛感受着别人的兴奋，而自己的郁闷则在一天天地加深。
钓得不好，写文章的心情都没有了，甚至连拿出相机照相的心情也没有了，一次一次的失落，一次一次的沉寂，让一直以来不断支持老牛写文章的钓友们都发出疑问：“老牛挂杆了？”
从周二开始，走笼鱼开口的“利好”不断刺激老牛，用走笼鱼来破龟其实是一个投机取巧的做法，但对已经龟得没脾气的老牛来说，用走笼鱼来破龟这种急于抄底的做法也是无奈之举。
2008年8月30日，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，阳光毫不吝啬地普照着深圳，夏日的酷暑似乎正在渐渐离去，阴影下，小风吹在身上，已经没有了夏日的湿热。
其实早在台风鹦鹉过后的第三天，船家就已经告诉老牛，南澳很多鱼排都被打烂了，跑了很多鱼，其中黄立鲳最多，一周的时间，有很多人爆箱，这让老牛一边上班一边就已经开始幻想周末的钓行了。
来到南澳，老牛问船家一周来那里的黄立鲳比较多，船家回答：“满海都是，到处都有。”
既然这样，老牛就与苏工选了一个鹅公湾嘴上的乱石堆，觉得这个乱石堆里应该会有不少鱼藏身。
清晨的南澳，水面再次出现台风后特有的宁静和夏日海边常见的清澈，虽然几乎感觉不到初秋的海风，但在山边的阴影里，却也相当舒适；尽管是大潮，海面依然恬静，在蔚蓝的天空下，海水映射出湛蓝的色彩，让人不免心旷神怡；看着远处的香港，清澈的天空下，山峦跌宕，错落有致，山上几簇白云，在清晨的阳光下呈现出绚丽的色彩；海面上来往的渔船，给这副充满诗情画意的风景，点缀了无限的生机和惬意。
迅速装好调组，和好诱饵，随着一勺勺的诱饵在水里散开，老牛的心又再次开始期盼，期盼那个等待了8个月的梦。
透过清澈的海水，老牛不幸地看见了成群的雀鲷和蝶鱼，心里嘀咕起来：“难道又是没有盼头的一天？”还好，小鱼虽多，但钓饵仍然能坚持很长时间，这让老牛还保留了对弓鱼的期待，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。
时间刚过七点，老牛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“老牛，你那边怎么样？”是段雷的电话。
“小鱼很多，不过还好，基本上钓饵都还能留在钩子上。”
“我这里好浅，小鱼好多啊，下杆不到10秒，钓饵就没了。”
“那你打外面一点看看，或者左右走走，到你左边那个大平台上看看呢？”
“都走了，到处都浅，每个下面都是一个很大的平台，非常浅，上面游来游去的都是鸡泡。”
“不是吧，那一会叫船家来换位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
挂了段雷的电话没一会功夫，老牛的电话又响了起来。
“老牛，你那边怎么样？有没有上鱼？”李大麻烦也打电话来了。
“水里都是小鱼，水深有5.5米，还好现在小鱼还不怎么盗饵，就是没有大鱼，流水也不快。”
“我这里全是小鱼，没有大鱼，不过刚才看见2肥好像上了几条，有一条好像是石蚌，好像不太大，这小子居然还用抄网。”说到这里，李大麻烦笑了笑。
“南澳这边，太阳没有晒到水面的时候，还是有机会的。”
“那好，我再努力努力。”
挂了李大麻烦的电话，再努力了几杆之后，老牛看看还在认真努力的苏工，干脆将矶杆架在背包上，走到一边拿起相机，强迫自己拍拍如画卷般的风景。
玉树临风的苏工
谁知道，刚放下相机，电话再次响起，是本次故事的主人翁2肥的电话。
“牛哥，你那边怎么样啊？”
“2肥啊，我们这边好多小鱼，虽然不盗饵但是也没有大鱼，水深倒还行，听说你那边上鱼了？！”
“是啊，好爽啊（请注意这个”爽“字，代表了一个故事的开始），一下杆就中连尖，连中一条石蚌两条连尖，还跑了一条大的，拉都拉不起来，子线没有花，在钩子的地方齐刷刷地断了，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，爽死了！嘿嘿嘿嘿。”
“你小子运气不错啊，我们其他三个位什么都没有，都郁闷死了。”
……
放下电话，老牛的心已经不平静了，乱得一团麻一样，没有了刚上礁那会的平静，加快了打诱饵的速度，不断调深钓棚，不断尝试远近，因为老牛知道，南澳这里上鱼的时间，就那么短短一两个小时，一旦太阳晒到钓位的水面上，基本上就只能等水面鱼或者与小鱼共舞了。
老牛脑子里始终就只有一个问题：“为什么我这里就没有鱼呢？为什么呢？为什么呢？”
（二）
时间刚到8:08，老牛的电话再次响起。
“牛哥啊，我这里好多黄立鲳啊，爽死了（再次提到一个爽字，开始露出老点的嘴脸了）。”
“有多大？”
“不到一斤，巴掌大，大的有7、8两，虽然不大，但是手感好爽啊！”
“看来船家没说错，那你就多钓一点，我家冰箱空了好久了，LP都有意见了，说好久没有吃海鱼了。”
“刚才我以为那些黄立鲳是泥鯭，它们和重鳞、雀鲷、泥鯭一起抢吃的，后来我仔细一看，原来是黄立鲳，哈哈哈哈。”
“那你就使劲搞啊，多搞点，反正你也不拿鱼，呵呵。”
“好，那我就多搞点……，哎，哎哎，又来了，爽啊！不说了。”
2肥一堆“爽”字之后，巨大的反差是老牛这边一点动静都没有，小鱼依旧还是那么多，像样的吃口还是没有，除了挂底就是偶尔的盗饵，让老牛和苏工一点脾气都没有。
看来上天是有意折磨老牛，不，应该是2肥有意折磨老牛，让老牛无法安下心来。十几分钟之后，老牛手机再次响起。